你是自由的。

关于

花无谢x连城璧(黑) 心悦你的那七年 (上)

想写一个表面潇洒内心落寞大叔花花和外冷内热阴鸷偏执少年璧璧的故事。尽量贴近心中理解的花璧。不会写古风,瞎搞的玩玩,看着乐呵。

I love 冷cp,耶。


2021补



  

花花:我与亡妻,当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璧璧:我们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花花:...我与她相识七年,便爱了她七年... 

璧璧:我也心悦你七年。 

花花:... 

花花:这不一样...你还小。 

璧璧:不过就比你小十岁,你在怕什么? 

花花:... 

花花:你说这话的时候就不能把剑从我脖子上拿开吗! 

 

——————————————————

 

《上》 

 

 

花无谢回府时迎来了空前热烈的欢迎。 

 

他吃了一场很硬的仗,身上的铠甲还没脱,衣服上都是血渍,满面倦容胡子拉碴刚到家门口,就被花府大门外眼泪汪汪的一群家仆侍女惊得下马时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花无谢:“!你们这是做什么?人还没死,哭丧呢?!” 

 

老太太拄着拐杖,在侍女的搀扶下颤巍巍迎上前,眼中含着热泪:“你这不肖子!这仗打了好些天,前线消息变了多少回你都不捎个信!你说你要真出了事,你叫你爹娘,你叫我这把老骨头可怎么...” 

 

花无谢看着那一干人排排开一溜齐站在花府大门口,侍女小厮们都低着头抹眼泪,说不感动是假的,毕竟这么多人惦记他。他心里热乎,赶紧上前哄老太太:“老祖宗大人有大量,饶了无谢这一回吧,无谢下次一定不敢了。”转头又忙着哄哭哭啼啼的母亲。一群人又笑又哭的,簇拥着花无谢进了府,好不容易花无谢把该哄的哄好了,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 

 

他招了个家丁悄悄问:“阿璧呢?” 

 

以往他从战场上回来,都会在迎接他的人群中看到黑衣少年默默站在角落。少年话不多,看到花无谢时也只是沉默地抱臂,花无谢对上他的视线时对他笑,十有八九对方会摸着眉毛,冷笑一声作为回应,然后转身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但是今天花无谢都没看见他来接他。这就奇怪了。 

 

被花无谢叫住的家丁小贾在花无谢住的院子干活,以往最清楚连城璧的去向,此时却只能挠着脑袋憨憨道不知。 

 

花无谢奇道:“从前你消息不是很灵通吗? ” 

 

小贾无奈:“少爷你走了许久不知道,连公子脾气越发古怪,经常神出鬼没,武功练得也好,小的怎么跟得上他的脚程..." 

 

花无谢听他说起离家许久才恍惚想起,这次的仗确实打了不少天,怕是有大半年吧?...都不太记得清了。 

 

恐怕孩子又长高了。也不知道武功练得怎么样,我不在他有没有偷懒...哈,偷懒怕是不会的,他那争强好胜的性子,恐怕练得比谁都勤快... 

 

花无谢让侍女们都退下,脱了战袍一个人在院里散步。他的院子是倾城死后,花父花母新为他做的,寻的是全府最僻静的地方,少有人来,也是花家二老考虑到儿子痛失爱妻不愿有人打扰的心情,不仅路线离原先花无谢的婚房最远,里头修的景致样式也和从前倾城喜欢的明媚风光截然不同。 

 

此时他褪了厚重的铠甲,换上许久未穿的便服,才感到原来自己已经很累了。但要躺在床上休息他也睡不着,天色也晚了,用晚膳前索性在院里瞎逛。 

 

他的院子很大,一步一景朴素而自成趣味。倾城死前,他最爱种各种各样的花树,春天时便携着她一起坐在树下赏花。而自她死后,花无谢便很少再提起赏花的事,住的地方也风格简朴,和从前的风格大相径庭。 

 

他左等右等,也不见少年现身,此时刚好走累了,便寻了一处草地,直接躺在了一棵花树下。 

 

他记得自己是秋天走的,如今回来,却已经是春天了。花都开了满园,热闹得很。 

 

他望着头顶的满树繁花,觉得眼前逐渐在变得模糊。看来真的累了。 

 

是春天啊……真好。枕着的都是柔软的花瓣,香气扑鼻,像梦一样。就这么打个盹也不错…… 

 

 

“你几岁了?这么睡会着凉吧。” 

 

冷不丁的,有声音从耳边传来。还是花无谢熟悉的冷冷的、仿佛永远带着嗤笑意味的语调。 

 

 

是他。 

 

 

 

花无谢慢悠悠睁开眼睛,果然看到黑衣少年抱臂立在墙头,正俯身凝着自己。花无谢挑眉,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阿璧,好久不见啊。” 

 

 

连城璧不知何时坐到了墙头,气定神闲地抱臂看着他。见那像幼童在树下撒泼的老顽童睁开眼睛,少年微眯眼,勾起一个冷淡又邪气的笑,可惜眼里一点笑意也没有:“彼此彼此。” 

 

花无谢知道这是他在怪他这么久不回来。 

 

不止他怪他。老太太,父亲,母亲,大哥,三弟,都怪他。 

 

花无谢没起身,仍是一派悠闲地枕着双臂,悠哉悠哉地躺在满地落花之上,翘着二郎腿闭上眼睛:“嗯……春天了,真好啊。”又睁开一只眼,狡黠地对着墙头的少年笑弯弯地拍拍身边的空地:“要不要也来躺一下?来嘛。” 

 

连城璧嗤道:“真是老不羞。”嘴上这么说的同时,却还是利落跳下来,拂去衣摆方才蹭的灰尘,和花无谢并肩躺在草地上。 

 

花无谢喃喃:“长高了吧?” 

 

连城璧微阖眼,嗯了一声。 

 

花无谢伸手去揉少年的长发,被对方躲开了。他也不恼,笑眯眯改去为对方摘去额上新落的一片花瓣。他去嗅那残花:“一转眼,你也十七了。” 

 

连城璧没说话。过一会儿又嗯了一声。道:“你二十七了。” 

 

“是啊。老了。” 

 

连城璧低声说没有。过了半晌又露出冷笑:“丑了倒确实。” 

 

花无谢翻了个身,一手撑头侧卧在草地上,闲闲地笑:“嘴巴还是这么厉害啊。”他低头示意似的朝少年展示他袖口衣角还未擦净的血渍,吓唬他:“我可是刚刚杀了人回来的。小心再乱说话我马上把你吃了。” 

 

以往他这么胡闹,少年只会阖眼不予理会,或是顶多嗤笑一声幼稚。今天少年却一反常态,枕着双臂,闲闲睨他。半晌突然露出一个轻浅的笑:“好啊。” 

 

“呃?”花无谢没反应过来。连城璧又一笑:“有本事你就吃了我。” 

 

花无谢:“……” 

 

花无谢:总觉得孩子这大半年里学坏了。 

 

连城璧也学他,懒懒翻身,侧卧着一派气定神闲地看他:“啧。真的变丑了。胡子拉碴的,几天没睡了你。看你的眼睛红成什么样了。” 

 

或许是花无谢错觉,今天的连城璧语气比以往居然温柔很多。实在太累了,眼皮不受控制再次变得沉重起来。朦胧的视线里,少年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但他已逐渐听不清,只觉得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不同的轻柔。 

 

视线消失的最后,花无谢好像模糊感到有凉凉的东西碰到自己的唇。轻且浅,像风一般,一吹即散了。 

 

——啊。一定是春天凋落的花瓣吧。 

 

 

他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午时了。 

 

花无谢睁开眼时觉得有点挤。明明是寒气未散的春季,花无谢却硬生生被热醒了。 

 

他艰难地扭头望旁边。床里头躺着一个人,正背对着他睡得正香。黑色里衣,一看就知道是连城璧。 

 

花无谢无奈:“连城璧你给我醒醒!这么大人了还跟我挤着睡……脚,脚!你这么扭曲的睡觉姿势到底是随了谁啊……” 

 

连城璧“哼”了一声。慢悠悠转过来,撑着脑袋懒懒睁开眼。原来他一直醒着。 

 

连城璧冷笑:“现在嫌挤了?不知道昨晚是谁抱着我一个劲叫着‘倾城’呢。” 

 

他在被窝里蹬了花无谢一脚。花将军没有防备被小孩得了逞,抱着小腿哎哟叫起来。 

 

他笃定连城璧肯定在生气。老不羞的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摸透小孩的古怪脾气,邪里邪气的少年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逆鳞却是花无谢那已亡八年的妻子——倾城公主。 

 

从连城璧很小开始,花无谢就不能在他面前提到倾城。虽然一头雾水,但连城璧不喜欢,加上花无谢本身也不爱提起旧事,所以倾城这个名字在花府对他二人来说基本已算禁忌。 

 

花无谢咂嘴:“我这是夸你呢,许久不见,我们阿璧出落得越发标致,真是倾城之貌……” 

 

好像圆得有点太生硬了……不过比起连城璧生气,硬着头皮讲些恶心话算不了什么。 

 

没想到连城璧轻笑一声,倒是撑着头眯眼望他,“哦?”了一声:“怎么个标致法?” 

 

少年嘴边挂着惯常邪气又冷淡的笑。空着的那只手还抚着眉,眼睫懒懒垂着睨他。分明是要难为花无谢。 

 

不过说起来,昨日天色太晚,花无谢没看清小孩如今的样貌。现在天光大亮,纱幔床帘之中,侧卧着的懒散少年模样倒是一清二楚。确实和半年前大不相同…… 

 

花无谢不知怎的,突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确实是不同了,如今再不该像他小时那样同床共眠了……不成体统。 

 

但到底是个怎么不成体统法,又是为何不成体统,花将军也没有细想。 

 

 

少年成长的速度惊人,半年前犹有稚嫩的面庞已变得轮廓分明,长开的眉目和花无谢抱着十岁的连城璧时想象的一样,是非常英俊又锋利的模样。 

 

甚至锋利得有些危险了。 

 

轻纱幔帘中,光朦胧地罩着他,侧躺着的连城璧只着一身黑色里衣,衣襟竟还半敞着,其间隐现少年白皙的胸膛,一看就是睡觉不老实惹的祸。 

 

他就这么懒懒撑着头,半寐眼望花无谢。真奇怪,花无谢记得这孩子刚被他从战场捡回来时面黄肌瘦的样子,后来许多年怎么养也未曾养白。怎么半年过去,突然间少年就长开了,连肌肤也变得雪白……尤其配上嫣红的唇和惯常邪气挑着的眉,真是…… 

 

这下真是倾城之貌了。 

 

花无谢突然感觉耳根发热。话到了嘴边,却夸不出来。二十七岁的将军摆摆手,打着哈哈笑道:“小孩快下去,哥哥要换衣服了。” 

 

连城璧没有争辩,从善如流地跳下床,一边往外间走一边嗤道:“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如今倒害羞起来了。” 

 

花无谢一哽。随即挠着头笑哈哈的:“这是因为阿璧长大了嘛,哪能像从前那么随意。” 

 

连城璧听到此话却突然顿住往外走的脚步。半晌悠悠转身,抱臂望着花无谢:“从前是怎么个随意法?” 

 

“……”花无谢发现半年不见,连城璧的口齿更伶俐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连城璧是光脚跳下的床,此时仍只着黑色里衣,闲散往床边的花无谢踱去。他不知吃了什么,如今出落得肤色胜雪,少年抽高的身体又修长,裹在黑色里衣中甚至显得有些瘦弱。 

 

地上尽是散落的衣物,他也不看一眼,径直慢步一步步踩过来,赤着的双足森白森白,花无谢没来由替他冷。 

 

他一步步不紧不慢,像只动作优美的猎豹踱到床边,随即挑眉,眉目微弯就突然俯身,凑近花无谢耳边轻声道:“我们从前是这么随意吗?” 

 

不光是相貌,连城璧的声音也变低沉了。十几岁的少年在花无谢耳边低喃时却有一种诡异的力量,轻而易举让二十七岁的男人受不住。 

 

“你这孩子……别胡闹了!”花无谢轻声喝道。他一般都对连城璧和颜悦色,极少发火,如今有些严肃的模样看起来还有几分威严。 

 

但连城璧可不怕他。他还是贴着他的耳朵,几乎是与男人耳鬓厮磨的姿态般暧昧。少年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嗅男人身上的味道,语气都变得陶醉:“花将军,你身上好香。你是桃花仙子吧。” 

 

这都哪一年的事了,还拿出来说。花无谢笑骂:“连城璧你这个兔崽子……快给我让开。” 

 

连城璧置若罔闻,仍贴着他的面,闭眼深嗅。花无谢揉揉他的头发叫他别再胡闹时,他没有反驳,只是还这样贴着男人的耳朵。然后说。 

 

“这次我认真的。你别想逃了。” 

 

随即少年直起腰,目光灼灼的,对上花无谢瞪大的眼睛俯下身—— 

 

吻上了他的唇。 

 


  

——轻且浅,像风一般,一吹即散的触感……

 

 

 

 

 

呃?


  

花无谢愣了。 

 

 

 

 

 

 

 

 

 


评论(17)
热度(71)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秦子予 | Powered by LOFTER